【柊斐】甘い、苦い 08
*斯文败类和毒舌小鬼的相爱相杀
*前文见合集
他生闷气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上车不久他就睡了过去。其实甲斐那些话算是成功了一半，他的老师的确生了气，不过气的不是这小孩嘴巴损口不择言，他实在是搞不懂甲斐对他的偏见到底源自什么，就因为他是他的班主任，他所做的一切就成了他口中的多管闲事？
在经过第一个信号灯的时候，柊随意瞥了一眼副驾驶，甲斐把胳膊弯折搭在车窗边沿，头靠在掌根睡得正香。晃动的车子也没有把他摇醒，反倒是咂咂嘴，调整了个舒服的角度睡得更加昏昏沉沉了。柊看着他这副样子，觉得可爱又让人火大。
路上车子虽然不多，但是到学校也需要一点时间。
“直接回教室，不可以随便乱跑。”甲斐企图抢先一步逃走的时候，被柊一把拉住小臂。他用的恰好是他最讨厌的命令语气，就好像他一定得听他的话一样，不就是班主任吗，没什么了不起的。招牌式的冷哼配上一个白眼，甲斐狠狠甩开柊的手，迈着大步走向教室。
柊盯着他不断晃动的那一头金色头毛叹了口气，几乎微不可闻，手却还保持着抓握的动作，顿了一下才收回。
上课铃打响的时候，他们在教室门口相遇。
“干什么去？”柊眼疾手快抓住甲斐，没想到对方也一把握住他的胳膊。
“小飒，车钥匙借我用用！”
柊低头看了看他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又扫了一眼他焦急的神色。甲斐似乎意识到了他在想什么，来不及大骂他奇怪的脑回路，只能压着火气和他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借你的车逃学！”
“那是怎样？”
“我的手机落在你车上了！”
柊皱皱眉，“下课再去取。”
“不行！”抓在自己胳膊上的力气不断加大，甲斐的眼睛似乎也因为祈求而变得湿漉漉的，他把手机时时刻刻都充好电带在身边，怕独自在家的妈妈出现什么状况，“我现在就要拿到！”大有不给他车钥匙就不放他走的架势。
柊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就被甲斐拽着往楼下跑。
这个时候上课铃已经快响了，大家都紧赶慢赶奔回教室，两个逆着人潮的人很轻易惹来大家异样的目光。等柊打开车，甲斐拿到手机的时候，理所当然已经上课了，不过甲斐不会在意，随意旷课不打招呼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故技重施这么多次都没有被劝退唯一的原因就是市村校长害怕对学校的声誉有损。不过和往常不同的是，他的班主任现在就站在他身边。
甲斐握着手机瞧着柊没有一丝表情的面瘫脸，大概就能猜到接下来肯定免不了一番教育，想到这些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知道了，回去上课，你这家伙不许给我多话。”
又是这种警告的语气，搞得就像甲斐才是老师一样。
一番折腾以后甲斐走到教室门口，已经打过了上课铃，不过这没什么，从后门悄悄溜进去就是了。甲斐和石仓使了个眼色，完全没有意识到石仓挤眉弄眼是什么意思，一踏进教室就感觉一道目光死死锁定了自己。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几天前他刚刚因为上课睡觉和森崎老师结下了梁子，他凭借自己对课程表仅存的那一点点印象回忆了一下今天确实没有地理课，鬼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讲台前。
啧，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了么。
甲斐把手脚放轻松大摇大摆走回座位，既然躲不过干脆正面迎敌。他对森崎老师本来就没有一点好印象，更何况全班这么多人她只喜欢针对自己，别人犯了什么错误都不是很追究，唯独他，每节课不批评一句这节课似乎她站到讲台上就没有任何意义。
“有些同学真的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呢。”女老师用书脊敲敲桌面，长长的耳坠随着动作摇晃着。
作为魁皇恶大将，和老师顶嘴当然也是轻车熟路。不过他今天没有心情，停住脚步掉头就走出教室。这也是他常做的事，他上课向来随心所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一次因为和人约架旷掉了武智大和的数学课，被这个神经质教师捉到后扭送到美术室一阵痛骂，这家伙不知哪里来的架势把柊也教育了一通——他在教训人这方面倒是十足热血。
他在派阀近乎崇敬的目光中稳稳走出教室。
关上门的瞬间他难得长出了口气，为自己不用再看到那女人的臭脸感到庆幸。随后一种从未感觉过的空虚感从心脏开始蔓延。
自由是真的，无处可去也是真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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